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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评故人长绝 第三十五章

*警告:以下是掺了N多私货的长评(这算长评吗?

半夜里看到 @何惜一行书 太太放出更新,激动地点开。看了三分之一被炸出来评论,再接着看了三分之二又被炸出来评论,来来回回总共三次,这在我的看文经历中也是不多的体验。

故人长绝三十五章里有几处解读太精妙。我喜欢看同人创作中加入的对原作人物合情合理的解读和揣摩,通过再次创造,让原作的人物变得更加丰满,更加贴近读者心里的形象。

看同人创作也是重新思考解读人物的过程,所以觉得有必要把昨天的评论收集起来,整理一下。

【以下都是个人观点】

 

1. 阿诚的无题梗

我看剧偏爱完结了以后一口气补完,所以很多细节在追剧的过程中被我遗漏了没能好好分析解读。剧里阿诚说“一幅画起什么名字,就叫无题”,觉得这个“无题”有点突兀,但没有细想,因为当时沉浸在“湖畔旁,树林边,我和阿诚荡秋千”的妄想里幸福得无法思考2333

 

这章对无题的解读——无题是好名字。简单,什么都没说,但却也什么都说尽了,该懂的人就懂它的意思——代入剧作看真是意味深长到脸红心跳!

 

之后又看到另一位姑娘 @竊念三餘 的评论,也让我眼前一亮——

之前就有跟朋友讨论过干嘛取无题,朋友说阿诚心裡有梦但觉得很难实现、所以他保留沒说他内心的题目,但楼总很坚定的说出来了,是有一股告诉他梦想会实现的意味在。但这裡更爱太太的解释,不用说,心之所望、能懂得彼此梦想渴望的人自然了解,更甜哈哈。

 【lofter为何没有斜体字!】

一个简单的“无题”能有这么多解读真是太美妙!无论哪一种都贴合我心中的那两个人。

 

2. 阿诚的谨慎和舍命

——阿诚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谨,严谨过了头,一旦事情朝他不可控的方向脱缰而去,他就容易慌。然后就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了。

这段分析特别好!很有原剧里阿诚的感觉。剧里的阿诚是管家秘书体质,非常注重细节,所以能发现明台没去学校,所以在犯罪现场关心则乱地捡东西,等到发现自己的谨慎反而捅了篓子,索性心一横冲着大哥最怕的方向豁出去了!(真是不懂大哥的心!(蟒蟒嫌弃脸.jpg


明楼和明诚都是不惜自己的命但无比珍惜对方的命的人,也是可以随时牺牲自己保全家人的人,比如阿诚说“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把明台带回来,比如剧作最后一集如果明楼坚持杀出重围,阿诚也一定会拼了命护送大姐杀出去的QAQ(关于结尾剧本的走向不想多说……

 

3. 明台血淋淋的觉悟

——组织最终还是决定启用明台,他知道这个狙击任务在断刺计划里是注定失败的一环,这个失败尤为重要。可失败以后,如果他被捕,就会将明楼明诚带入十分危险的境地,毕竟,他这个弟弟早就不该存在了。

明台把手插进口袋,那瓶汽油的玻璃瓶冰凉刺骨。

如果真的暴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尸体看起来无法识别。

 

一开始看到小明拿汽油不明所以,紧接着看到这一段。寥寥数语,触目惊心。

作为特工明台的考量再合理不过,但是情感上很难接受。然而作为人物存在的合理性之一,我也不得不接受明台的觉悟,像是含了一块玻璃在嘴里,能感受到冰冷的锋利的边缘,不过我坚信太太笔下的小明肯定能全须全尾地脱身!

 

最后换个气氛,太太最后提到的王八壳子,看过抗战剧的肯定都熟悉(也叫王八盒子)。

这枪的气质特别,如果楼总持王八壳子出场那绝对是喜剧哈哈!


何惜一行书:

第三十五章 好戏待开场

北方的早上向来冷得人心中发紧,从颤栗中挤压出一点苦味。

阿诚站在大厅里,外面天色朦胧,晨晓未至,只有一片汽车的发动声。厅门大敞,门前车灯的光从他背后打进来,将他对面行动组每个人的脸映得雪亮。 所有人都从腰间拿下枪来核对,枪弹是凌晨从特高课领取的,南部式16连发,子弹压满,另外派发一个替换弹夹。

“二组的枪要保正随时上膛,这是特高课上面特意要求的,”阿诚声音不高,混在一片嘈杂中并不太清晰。他停顿了一下,表情松动了些,再开口是体恤的语气: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但这是命令。看好自己的枪,换个方面想这也是给自己省麻烦。”

他说罢,抬手看了看表——七点一刻了,会议地点的通知还没有来。

军统的行动代号是【破冰】,由阿诚确认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大抵这个行动的目的是配合组织上交给明楼的断刺计划,它作为明楼利用军统的身份争取到的一次扰乱行动,要什么名字。

如果不是乐倩文强烈抗议的话,阿诚想着还是叫无题算了。

无题是好名字。简单,什么都没说,但却也什么都说尽了,该懂的人就懂它的意思。

车灯的光在他阿诚脸上辗转而过,他回过神,猛地看向门外,发现门口几辆载着高官的汽车已经缓缓开走了。也包括明楼的车。他努力的在众多车中寻找了一圈,但目力有限,并没能看到。

事情总是出乎预料,看来地点最先通知到了各个参会人员那里,他们直接前往,并不需要特务科的引路。而一旦这些人到达会议地点,这个地方立刻戒严,根本没办法让这次行动的成员有机会渗透进去。

热水间里的暖水瓶夹层还是空的。

看来第一方案还是不行,阿诚摘下左手的手套,开始往门口走去——这是个信号,市政厅对面的楼上,有人在暗中监视,这动作表示第二方案启动。

然而有一整个日军中队的安保,第二方案也很可能会失败。

还没等阿诚走到观察员可见的视角内,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步伐极快,长腿一迈,十多级的台阶三步并作两步。

“啊,明副科长您竟然还没有走!”

那人扬声问了一句好,声音醇厚温文,是山田一郎。他穿了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礼服,急急忙忙的和阿诚握手,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阿诚看了看门外,有一辆车还没有开,车内人焦急的按着喇叭。

很快的,山田一郎走出来,和阿诚点头告别,快步上车往车队驶离的方向开去。

阿诚手中多了一张纸条。

看来热水间是用不上了,阿诚没想到乐倩文找得这个人竟然是山田,从上次知道是他陪米谷荣一进了电影院,阿诚就几乎可以肯定山田一郎是共党的身份,或者再不济也是个日本反战派。这也就可以说开,乐倩文为何会在上一次的任务中出现。只是没想到两个人的来往竟然这样密切。

大厅内的行动组暂时待命,阿诚趁机查看了手中的纸条:

【地点通知到位,第一方案继续】

 

明楼下了车,和川岛走在后面。今天的场合正式,明楼穿了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整个人英俊而严肃。川岛也难得的画了女子面妆,黑色长绒大衣里是一件蕾丝的衬衫裙,短发中分。她不常这样穿着,可能是因为不习惯,步子迈得规矩,加上她的好相貌,生生带出了婉丽的气质。

她和明楼比较熟识,两个人走得不快,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在谈话。自从上次宴会上晕倒,明楼就一直在家中养病,甚少露面。这期间,川岛芳子造访了几次。

演讲大会的地址最终定在了丰泽园,是个开了十几年的大饭店了,川岛芳子刚刚介绍,说菜品味道都是北平数一数二的。明楼心里对这个并不感兴趣,说话间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日本的护卫队并不进来,都在街上列队巡视,而特务科的人还没有来。

他心中有些不踏实,知道这其中又生了变化。倒不是担心阿诚应付不来,自己的人自己了解,而越是了解,就越怕他擅自主张做出些危险事情来。阿诚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谨,严谨过了头,一旦事情朝他不可控的方向脱缰而去,他就容易慌。

然后就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了。

门口又有车声,明楼的位置正对着门口,为首走进来的人明楼熟悉,是北平商会日本方的代理人山田诚志,此人也曾在法国读经济,算起来,还是明楼的师兄。他脸上神色不怎么好,显然刚发过一通火,原本大家一同出发,而他却来迟了,不知路上出了什么耽搁。

饭庄的伙计上菜,明楼的注意力就从山田身上收了回来,但晃神间,山田诚志背后的一个影子在明楼脑海里一闪,他遽尔又抬眼看回了门口。

年轻人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走进来,眼睛在大厅里几桌高官脸上晃了一圈,和明楼来了个对视,顿时一脸骇然的停住了脚步。

哦,这就是阿诚说的山田一郎。

看着这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在他看来近乎愚蠢的表情,明楼心中晒然一笑——又来了个唱大戏的。

 

特务科赶到的时候,寺内寿一的演讲刚刚开始。行动组一律是挎斗摩托,排着队停了长长一溜街。阿诚从挎斗里迈出来,无声的将行动组安排在了丰泽园一二楼的各个位置。丰泽园当初是他亲自领人布置的,对内外陈设都了如指掌。

付元士跟在阿诚身后唧唧歪歪,他对自己手里的那把枪嫌弃的无以复加:

“这枪,走火卡壳还跳弹,妈的弹夹也松,老子难道要一边打枪一边托着它屁股吗?”

阿诚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把,回头问付元士:

“你上膛了吗?”

“上了,你不是说二组上膛吗?”

“你傻啊?今天这架势鸟都飞不进去,还能有什么事?”阿诚左右瞧了瞧,走到大厅角落压低声音:

“这枪上膛等于找死,万一走火吓着这群当官的,照样完蛋。先关保险,把你手下弟兄通知到。”

付元士巴不得的,立刻应声走了。

阿诚站在雕梁画柱的大厅一侧听了一会儿演讲,掐着时间等人。到了时候,果然见许池绕着边走了过来,一脸绯红:

“头儿,广和楼的戏班子来啦!”

许池对那小戏子泥足深陷情有独钟,然而那小子是个热血青年,每次见了许池都拿出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阿诚作为长官,不管下属的私人感情,他对许池打了个手势,带着他往后门去。

后门连通的是一间戏台子后台,待到寺内寿一的演讲结束,戏班子就要上去唱几折子戏作为过场,再往下,则是北平本地各个阶层的代表官员发言。

戏班子的道具和戏服装运起来要十好几个大箱子,现在这些箱子都堆在后门门前,阿诚赶到时,两个日本宪兵正拆开箱子检查。言语不通,偏两个日本人还对那女子青衣感兴趣,翻来覆去的检查,恨不得数一下衣服上刺绣的针脚。穆言朋又急又怕,在一旁不停的看怀表。见阿诚带了人过来,顿时感到混沌的脑子一下就清明了。

许池的日语说得还可以,他和两个宪兵交涉了一下,解释是因为时间紧迫才如此,便在他们面前将所有箱子打开,草草检查一遍,连人带物一同放行了。

穆言朋冲阿诚点了点头,千恩万谢的走进后台去。

 

“老师的感冒还不好吗?”

明台正翻课本,突然被讲台下的学生问了一句。他抬头想了想,大概是这堂课他一直在咳嗽的缘故,于是笑了:

“一直反复,倒不严重。”

那天晚上明台去到皮革仓库窗外,用铁丝勾了很久才将那包枪件拽上来,整个人在寒夜的冷风中从里到外吹了个通透,加上上次感冒的病根,回来就昏昏沉沉的,浑身发紧不舒服。

下课铃声响了,明台将手上的作业分发下去,自己去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给自己和国文老师的课对调了一下,就整个人一步三晃的回到宿舍休息去了。路过操场时,还听见自己年级的同学们窃窃私语:

“崔老师病得真是严重,实在不行就请个假休息嘛。”

他回到宿舍,迅速将那包枪件装进行李箱,倏忽一顿,想了想,将桌上的一小瓶汽油也收进了口袋。从宿舍后面的小门出去,厕所旁尽是杂乱灌木的矮墙旁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他打开门,无声的出了学校。

组织最终还是决定启用明台,他知道这个狙击任务在断刺计划里是注定失败的一环,这个失败尤为重要。可失败以后,如果他被捕,就会将明楼明诚带入十分危险的境地,毕竟,他这个弟弟早就不该存在了。

明台把手插进口袋,那瓶汽油的玻璃瓶冰凉刺骨。

如果真的暴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尸体看起来无法识别。

 

轩然一阵掌声,寺内鞠了一躬,结束了他的演讲。

穆言朋披挂上阵,弦子拉了起来,胡琴和唢呐的声音也嘹亮。他走场,亮相,轻抚长髯一声唱词就博得了满堂彩。

戏开场了。

TBC

明长官:我真的不在意菜好不好吃,真的不在意,诶?上菜了!

山田 · 这顿饭我一口都不吃 · 一郎

阿诚表示为什么总要出点儿事为什么!

  

这里给大家说个有趣事情,就是关于这把枪。这种枪几乎是日军警,宪,特务人员通用的手枪,当然更常见的是你们熟知的王八壳子。而它的性能确实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当时像日伪一类的高级汉奸组织成员【比如楼总这种】都是用欧美系列,南部式太破了不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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