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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巴黎风雨章六 兄弟(下)

*警告: 本章含N-18情节。bug和ooc都是我的错。

(上)】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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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巴黎已是傍晚,明楼不在家。明诚换鞋的时候迅速摸了一遍鞋柜夹层,确定没有东西便放心了。

明台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反倒忐忑不安起来,转身拉住明诚不让他走。

“阿诚哥,今晚你能不能住这里?”

“为什么?”

“……我不想和大哥单独待在一起,万一他脾气上来了又骂我,我可受不了。”

明诚看他苦了一张脸,觉得好笑,“刚才路上还得意洋洋,现在原形毕露了?”

明台蔫头搭脑,也不回嘴。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回来,这比他在家拿着鞭子等自己更可怕。

明诚安慰他,“大哥应该不会生你的气了,你呢,只要乖乖的不去惹他,就不会有事。”

明台可怜巴巴地看他,“我怕大哥。”

“行行行,我住下。”明诚无奈了,“说好了,就今天晚上。”

明台顿时咧开嘴,半边身子挂在明诚身上,“我就晓得阿诚哥最好了。”

 

明诚在床上清醒地躺到半夜,明台睡在他身边已经会周公去了,梦中偶尔有些迷糊的咕哝。他在书房找到明楼留下的字条,说是朋友邀约晚餐不回来吃。明楼在巴黎几年结交了不少人,学界、商界、侨胞会,像普通名门子弟一样享受生活乐于交际,为收集情报,也为掩护身份。明诚断断续续地想着,楼下大门的门锁弹开,他在一片寂静中捕捉到轻微的声响,眨了眨睁开太久发酸的眼睛。

明楼进门看到阿诚的皮鞋,心情忽然畅快起来,匆匆上楼洗漱。阿诚已经从明台卧室出来,在盥洗室门口等他。他还是穿着明楼的睡衣,明楼的身量比他大一圈,睡衣更宽松,袖子卷起来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

“错过了末班电车,索性走回来。”

明楼看出他在担心,不等他问就先开口解释,又问起明台。

“没事了,回来路上想通了,现在睡得可熟。”明诚朝卧室方向歪了歪头。

“他让你陪他住这里?”

“嗯。”

“你当真就留下了?”

“不然呢?”明诚无奈地看他,“你发起脾气来吓死人,他怕你啊,回头你再把人骂跑了又要我去追。你俩吵架连带跑断我的腿,好在是周末我没课。”

明楼听他半天没讲到点上,忍不住打断他,“你就打算这样睡?那小子睡相可不好。”

明诚顿了一顿明白过来,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落到明楼身上,笑得乖巧,“大哥这么晚回来应该累了,我不好打扰您休息。”

明楼斜了他一眼,牵起他的手腕往房间走。

明诚抿起嘴,“先说好啊,只睡觉,我累了一天困死了。”

明楼含糊地应了,拇指在他的手腕上摩挲,走到另一间卧室只有短短几步路,指尖上的心跳明显加快。口是心非。明楼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进了房间,他转身把人压在门上,偏又留出一段距离慢慢靠近,直到额头抵上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纠 缠呼吸。明诚以为明楼会吻 他,贴着门板心跳加速地等了半天,却没料到明楼伸手拧上了门锁,又拉开距离。

期待落空,让他期待又失望的这个人近在咫尺,身上是凡士林和香皂的清爽气味,而眼底的笑意实在可恶。明诚咬咬牙,捧住他的脸亲 上去,力道大了些,也没估准距离,他的牙齿磕到明楼的牙齿,碰撞中他听到明楼压低的笑声。

明诚有点窘,不甘心地再次吻上去,这一次嘴唇贴上了明楼的牙齿,他也忍不住笑了,而后明楼的热度 覆上来,在他的唇上轻 摩辗 转,逐渐加重力道,让彼此都收起笑意,认真地对待这个亲吻。

明诚的嘴唇起了皮,明楼耐心地润湿了细小的干燥,挑开齿列长驱直入。明诚不得不承认明楼的深 吻是能让他丢盔弃甲的,他在头晕目眩之际郁闷地想没道理自己在伏龙芝学会了种种技能却对这事无可奈何。一定是缺少练习的缘故,气息紊乱的优等生推导出结论,决定现学现用,等到他们停下,他的老师竟然也有些气喘不定。

“学得不错。”明楼挑眉,“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教你。”

他掐在明诚的腰上转了个身,两个人互相搂着倒在床上。床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明楼满意地舔舔嘴唇,果然买铜床是对的。

没有了顾虑,他便专心教学。明台来了以后他们再没有一起过夜的经历,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忍了许久就有些失控了。明楼去吻 他的脖子,明诚往下躲,笑着去亲他,他刚刚实战成功很是兴奋,眼睛亮得惊人,抬起身体去吻明楼,也不管亲在哪里,脸颊、鼻梁、下巴,哪里都好,他只想用亲 吻去感受他,也让他感受自己炽 烈的心意。

终于他们纠缠着结束了又一个绵长得令人窒息的亲 吻,明楼脱去了明诚的睡衣,精瘦强 健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和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年轻人身上干净温和的味道似乎有着软绵的实质,萦绕在鼻端。明楼目眩神迷,飞快地在他身上留下一排细密的吻,伸手褪下他的睡裤,连同最里面一层布料一起。明诚瞬间屏住了呼吸。

 

短暂的静止中,明楼看到那团事物已经脱离了最初的形态,微微抬起头,他凑过去用嘴唇碰触描摹它的形状。这对于他是新鲜好奇的尝试,对于明诚则是惊吓多过于体验了。异样的热度和柔软让明诚惊得几乎跳起,他忘了自己在床上,躲避的结果是头狠狠地磕在坚硬的床杆上,他捂着痛处,不知是痛得还是被激得,眼角竟然有了湿意。

明楼牢牢地按住他的腰,明诚觉得自己是落入炙热陷阱的猎物,被生吞活剥。他始终记得明台睡在走廊另一端的卧室里,把低呼扼杀在喉咙里,而明楼却固执地想要将他逼入绝境。

明楼的头发在他手里抓散了揉乱了,他又去推明楼的肩,低声求他放开,湿 润的纠缠像一张藤网裹紧他,挣不脱逃不掉,他只能扣紧手指把自己埋进黑暗。

“想闷死自己呢,嗯?”

明楼好笑地把因为缺氧差点窒息的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温热的鼻息徘徊在他耳边,吻 上他发红的眼角。明诚睫毛轻闪,半开半阖的眼睛微微失神,是从未见过的模样。明楼心里一颤,有点乱了。凝胶挤了太多,滴了一滴在明诚的小 腹上,冰凉的刺激让他回过神来。

最后一刻他几乎是威胁着才得以逃离,明楼的嘴边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耳廓烫得发痛,明诚伸手要去擦,却被明楼一偏头衔了在嘴里。

“脏,帮你擦掉。”他想抽回手,明楼咬在他的指腹上,他吃痛地皱眉。

“干净得很。”明楼含糊不清地说,舔了舔他的手指。

一股奇异的酥 麻感窜上脊骨,凉意蛇行钻入,很快就消融在温热的秘 境之中。他被带入密林,明楼的手指牵引他向前,艰难地在林间开辟出道路,他脚步虚浮,颤巍巍地攀上引路人的后背。

他知道他将去往的地方,他曾经到过那里,见过绚烂的阳光,那些印象还留在脑海里,印在身体深处,带给他无尽的欢喜和愉悦。他在沉默中期盼,在忍耐中纵容,在茂密的枝桠之间捕捉到一线光明,引路人却不见了。

他茫然四顾,身后袭来一股炙 热的力量,把他撑开。他弯了腰承受,源源不断的力量渐渐将他充实,在这片明楼围起的丛林里他感到安心,彻底放开了自己,任他进来得更多更深。

 

“阿诚。”

明楼的低声呼唤像在密林里燃起火把,勇敢的猎人追逐猎物,在丛林里不知疲倦地来回穿梭,每一次都更深入一点,更靠近一点,循着急促的鼻 息和凌乱的脚步登上断壁悬崖,他在一汪幽深清亮的泉水里望见了自己的倒影。

时间静止,他们在静谧中交 缠 贴合,心脏在鼓膜旁剧烈跳动,是狩猎的号角。年轻火热的身体贴 紧了他的胸膛,圈住他汗 湿的腰,在无处可逃的绝境里绞 紧了他。

明诚仰起头,层层密密的枝叶散开,光芒璀璨夺目,他张嘴无声地呼喊,在最后的尽头仍然留有意识让自己彻底静默,颤抖着倒地,落入明楼的臂弯。

明楼缓缓上前,用绵 密的亲 吻安抚他,从腰 窝攀爬上光洁的背脊,在他颈后柔软的皮肤上烙下温热的印记,而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把他拖入密林暗处,开享一场私 密的盛宴。

 

 

明台趿拉着拖鞋,哈欠连天地走下楼梯。晨间阳光洒进窗户,公园边上一圈落叶树的枝桠上冒出了新芽,毛茸茸的嫩绿一片。他心情颇好,看见餐桌上只有面包片和果酱,转头朝厨房喊,“阿诚哥,我要黄油不要果酱。”

没有人回答他。

明楼托着黄油碟出来,看他一眼,把碟子放在桌上。

明台哆嗦了一下,睡意全消。

“大哥早。”

“早,吃饭。”

明楼拉开椅子坐下,明台还站着朝厨房张望,那里并没有第二个人。

“阿诚哥呢?”

“还在睡。”

“阿诚哥……在大哥的房间?”明台惊讶,“他昨晚还和我在一起,怎么就走了?”

“你半夜把人踢下床,他只好来找我。”

明楼自有面不改色扯谎让小弟心虚反省的本领。明台在负罪感中埋头塞了一片面包在嘴里,连黄油也忘了抹,就这么干嚼。

明楼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你昨天说要读法律是认真的吗?”

明台非常后悔一时兴起打了那通恶作剧似的电话,硬着头皮答,“其实……我想再试一试秋季的入学考试。”

他的答案并无意外,明楼爽快地同意了,“这段时间你来学院旁听,我和阿诚每天都会查岗。”

“哦。”明台伸伸脖子,没什么精神地答应了。

“如果再考不上,我给大姐拍份电报,直接把你撵回去。”

听到他提起大姐,明台不服气地拧起来,“我会考上的。”

“有这份志气就好。”明楼不紧不慢地说,“教材我帮你准备,课表让阿诚给你抄一份。我会和授课老师打好招呼,你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去问。”

“知道了。”明台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谢谢大哥。”

明楼顾不得应他,他看到明诚走进来,衬衫马甲齐整。

“这么早起来?”

“饿了。”明诚拍拍明台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早啊。”

“阿诚哥早!”

明台顿时精神抖擞。有阿诚哥解围,终于不用单独面对大哥了,他在心里高唱哈利路亚。

“咖啡还是牛奶?”明楼问阿诚。

“咖啡吧,我下午有课。”他掏出支票簿和账单递给明楼,“昨天在图尔的午餐。”

明楼看到账单上的数字,嘴角抽了抽。

明诚埋头专心吃饭,明台偷偷摸摸打量明楼的脸色被抓个正着。

“这个月生活费减半。”

话是冲明台说的,倒也没冤枉错人,明台苦兮兮地缩了脸。

明诚笃悠悠嚼完面包来澄清事实:“酒是我点的,也扣我一半的生活费吧。”

明楼没话说了,收起支票簿,转头吩咐明台:“吃完早饭给大姐写信解释清楚入学考试的事,再做一份半年内的学习计划。午餐之前放到我的书桌上,听到没有?”

明台鸡啄米似地点头,等他去了书房立刻向明诚求救:“阿诚哥……”

“自己写啊,我要上课呢。”明诚无动于衷,端着咖啡看报纸。

昨天还是统一战线上的战友,今天突然倒戈,明台深刻感到被背叛的痛。

“你说过大哥发火帮我顶着的,说话不算话!”

“他没生气啊,让你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你好。”明诚劝他从善如流。

“怎么没生气,扣了我一半生活费呢!”明台含泪咬牙控诉。

“我也减了一半。”

这不一样!

明台在心中呐喊,终于认清现实,“你和大哥睡了一晚就和他沆瀣一气,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明台被气跑了。

咳咳咳,怎么说话呢!

明诚呛了一口咖啡在嗓子眼里,任凭他再好的脾气,瞬间也有了要揍这小子一顿的念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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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想看小明被揍,然而我只想写肉!(一只污力涛涛的兔子……

巴黎风雨共有三次H,二次H三次H都完成了,而初H卡到现在我也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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